什么样的女人,会让男人发了疯似的想要占有

我是一个妓女。

白天我躲在黑暗的出租屋里睡觉,晚上我妖娆妩媚,花枝招展的去迎接我的客人们。

我尽量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思想就犹如快速行驶的列车突然闯入暗无天日的隧道。

我没有家人,在我决定离家时我还是跟父母道了别,父亲气的把碗摔地上,怒吼一声:“你敢走就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不敢哭,我怕他们留我。

我知道他们一旦把我留住了,就真的走不了了。

我也知道一旦走了,就永远不会再回来。

于是我堕落红尘

于是我丧失自尊。

于是我人尽可夫。

我不得不走,我有一个最爱的姐姐,在那个封建意识浓厚的小山村,兽性大发的姐夫把我强奸了,我永远无法再面对还在怀孕中的姐姐。

我叫柳伊娜,十八岁的我正处于天真灿漫的年纪,对谁都没防备,我把姐夫当亲哥看待,他却可以在我洗澡的时候闯进来,不停的说着喜欢我爱我的恶心话,说我是全村里最漂亮的女孩。

我在全力反抗无效的情况下,他深深的进入了我,随着一声酣畅淋漓的吼声,结束了这场浴室大战,血与水混合在一起刺目腥红。

姐夫跪下来求我不要揭发他,姐姐现在怀孕六个月,如果受了这刺激很可能一尸两命。

所以我走了,只身一人来到了帝都。

初到帝都我唯一可以投靠的就是一家远房亲戚,这是我最后的希望,可政府拆迁动土把原来的住处移成了平地,而我也根本没他们的电话。

夜半三更,月朗星稀,我不顾一身的疲惫赶火车来到这里,面对我的就是一片荒芜,仿佛我的人生在这一刻万念俱灰,沉重的包袱不自觉的摔在了地上。

我抱着自己哭的像个泪人一样,完全不顾路人疑惑的眼神,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痛痛快快的发泄自己的委屈。

在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死,但我又害怕。

我这一生并不佩服达官显贵,富豪巨贾,我只佩服想死就敢死的人。

当时我的口袋里只剩块钱,为了生存下来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黑旅馆住了一夜,因为我连身份证都没带,也因为没有身份证接连找工作失败。

最后我找到了一家餐厅,我跟老板娘说不要工资,只管我吃住就行,老板娘年近50,看我灰头土脸的太可怜了,于是收留了我。

老板娘油光满面的胖儿子瞥了我一眼,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我能从他的眼眸中看到自己,一身衣服缝缝补补,挎着一个包袱,扭扭捏捏的村姑相。

当时的我就是一个另类,一个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另类。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非常感激老板娘,于是工作起来非常卖力,好心的老板娘看我每天都穿着破衣烂衫,还帮我买了一身衣服,白衬衫和牛仔裤。

穿好衣服,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恍惚之间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我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当人有了盼头就不再那么悲观。

可我还是太单纯了,每当夜幕降临,看着窗外浓重的黑幕阴森森的向我袭来,回忆如魔鬼张牙舞爪的吞噬着我,无情的将我惊醒。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副庞大的身躯突然向我压来。

惊叫一声后赶紧躲开,我终于看清了,就是老板娘的胖儿子,肥硕的身躯因为剧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疯狂的眼神闪着精光。

他拼命的扑向我,我拼命的躲。

这一幕,多么像姐夫强奸我的回放!

“救命啊!”我赶紧喊了出来。

男人不由分说的扇了我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

“你个贱货,我上你是看得起你,你要是还想在这干下去就给我老实点!”

男人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排话。

当时惶恐的我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是嫌弃我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我以为我会束手就擒。

我以为我会忍气吞声。

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快速拔开手旁暖壶的壶盖,一下子就朝他砸了过去。

滚烫的热水在他肥硕的脸上炸开了花,紧接着一声杀猪般的吼叫响彻整个员工宿舍,纷纷赶来的脚步声直击我的心房。

当时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跑。

我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跑出走廊,跑出宿舍,后面传来老板娘儿子的怒吼:“给我抓住她!”

黑暗拥抱着我形成了一层保护色,我突然觉得黑夜居然也可以如此迷人。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跑到气喘吁吁,跑到一丝力气都不剩,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冷风如利剑般无情穿透着我薄弱的身躯。

看着车来车往,我突然笑得跟个神经病一样,可分明感觉泪水延着我的眼角像断线的风筝。

我从裤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那上面记录着丽姐的电话,找到一家电话亭,拨了出去。

丽姐时不时的会带几个女孩去那家餐馆吃夜宵,我在那工作了一周总能看到她们,丽姐跟我说她观察了我很久,说很适合跟着她混,但我看到她们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正当职业,于是就一直没答应。

但丽姐还是不死心,硬是把名片塞给了我,当时我只觉得不能得罪人就收下了,如今,我身上仅有的块钱也留在了员工宿舍,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像路边的野狗。

谈尊严?起码要先吃饱饭。

论贞洁?起码要先有命论。

命运强奸了我,让我染上一层洗不去的黑暗,黑夜包容了我,让我在走投无路时逃离厄运。

电话很快拨通了,丽姐的笑声清爽大方:“小妹妹,我就知道你会想我的。”

……

当时帝都规模最大,最有名的夜场,可以说是轰动全国。

经常可以看到平时看不见的大人物去那里消费,虽然后来被封了,但时隔多年我也不敢说出任何人的名字。

丽姐是那里的领班,说俗点就是妈咪。

我在她的手下入了门,并赐艺名‘娜娜’。

我当晚就挣了这辈子从来没见过的钱,五千小费,而当时帝都的平均工资也不过是这个数,我竟然一晚就挣到了。

第章悲伤的歌

我做了什么?

我仅仅是陪着一个看起来很绅士的男人喝了点酒,我不停的呛着酒,用稚嫩的动作和生涩的语言伺候着他,而他不愠不怒,好像我越幼稚他越喜欢。

不仅仅是他的那群哥们,就连我的同事看我都像看大熊猫。

那时的我,就是一个吉祥物,因为我在伺候他喝酒的同时,自己都能呛个好几下,惹得一群人发笑,活脱脱的村姑下山。

他说我身上有一股气质,看起来柔弱,其实内心决绝,黑白分明。

他喜欢我翘起的鼻尖,时不时的会捏几下,是在质疑我缺乏父爱?

那一晚,我是晕过去的,因为我从来没喝过酒,我也不知道那个绅士男是什么时候走的,当我醒来时已经转天正午了,刺眼的阳光令我睁不开眼。

我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习惯了黑暗。

拉上厚厚的窗帘,整个屋子就暗了许多,几乎看不到光明的线条,原来丽姐安排的宿舍这么干净,我安心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打开丽姐送我的手机,一遍遍的循环着安静的歌曲。

思想随着歌声飘荡,我的未来在哪里,我的出路在哪里,我将成为人尽可夫的婊子吗?

我攥着手中的五千块钱,想到最初接纳我的老板娘,突然涌起一股揪心的感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可又不能回去!

孤身一人来到帝都遭尽白眼,又险些被强奸,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助,那么可怜,我想起了呵护我长大的父母,但我依然不能回去!

我没有一切后路,只能选择前进。

今后只能依靠自己,认清了这个事实后我用力咬下了嘴唇,一丝甜腥的味道弥漫开来,痛感快速散播,止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我决定,我不会再因懦弱而哭泣。

我跑出宿舍楼,飞奔到原先的餐馆,把五千块钱一下子塞进老板娘的手中,不用担心她儿子会出来,因医院。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又跑了出去,后面传来老板娘的呼喊声:“娜娜!快回来,阿姨不会怪你的,都是他的错!”

我边跑边摇着头,因为她的这句话略迟了速度,但又赶紧加快了脚步,心中不停的响起一句话,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在黑暗中听着悲伤的歌。

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那个看起来很绅士的中年男人在之后的日日月月里也会偶尔瞥见,只是彼此仿佛隔了一道门,在门缝中我们互相望着,他会举起一杯红酒微微摇晃向我示意,嘴角挂着难以名状的笑,只一瞬间便移开了眼神。

那道门,叫做社会阶级的门。

我自然没有幼稚到自以为会给这个男人留下什么特殊印象,但也没有强悍到一次恋爱经验也没有单纯得如同白纸一张的我,只需要刹那便可适应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能够来我们这里消费的人大都非富即贵,而我在这里的价值就是上流社会的玩物,人和物之间的感情大抵都是把玩的态度,品味过后自然束之高阁,久而旧之。

除了这些上流人物时常光顾,自然也有很多平民百姓存了很久的钱过来开开眼界。

之所以这家夜场能够在帝都坐镇多年,甚至风靡全国,让男人们趋之若鹜,光是靠着过硬的背景是不够的,当然也有堪称服务上帝一般的制度。

在这里,分为跪、坐、躺,三种服务方式。

跪式服务就是普通的服务生,给客人端茶倒水,俗称公主,在给客人服务的过程当中全程都要跪着,意在给客人上帝般的体验。

坐式服务就是陪酒陪唱陪玩的,可亲可摸可揩油,但是不能上床,只卖艺不卖身。

躺式服务无论怎么玩都行,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能随便搞,搞的越狠自然给的钱就越多。

在这里,女人就是玩意儿,就是个东西,只要你有钱,你就是上帝。

所以,男人们使出浑身解数往里挤,妖精们使出一身功夫使劲宰。

在这里工作三年,我一直坚持坐式服务,并不是因为我守着自己的那份清纯,当了婊子我就不立牌坊,只因为我胆小,我不敢被男人随便搞。

那些看起来很绅士的男人,往往风度儒雅,相貌堂堂,气质脱俗。但一个个就跟狼人一样,只要一喝高了等于看见十五的月亮,呲牙那叫一个快,被他们搞的遍体鳞伤的女人多不胜数。

这三年之中,我从一个唯唯诺诺不谙世事的村姑成长为千娇百媚八面玲珑的女人。

这三年之中,我有很多次想甩手不干了,都让我唯一的好友小美将我劝了回来,因为我存的钱还远远不够让我在这城市安营立足。

我本以为我会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直到我遇见了小美。

我和她的友谊建立在一次夜宵的命运论中,两个夜场的女人聊人生谈理想,玩弄高雅,不喝高了谁也不信。

可小美确是正儿八经的影校在校生,我喝多了跟她大倒孤独的苦水,哀叹自己命运的凄惨。

小美是这么安慰我的,她说人的命运本质就是孤独的,每个人都是即生即灭的存在,从虚无中来又回到虚无中去,无论经历了怎样的苦难或幸运都无法改变孤独的本质,连爱都不能,领悟了这样一条人生真谛便是站在了人间一切灾难或欢爱的制高点,不再迷惑命运的摆布,不再困惑孤独的苦楚。

我酒醒了,我看着她小鹿般澄澈的眼睛和浑身散发出来的书生气,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喜欢她。

可小美的命运确令我更加孤独。

大半年后,小美死了。

第章贵族服务

关于小美,关于霍子峰,关于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看不到的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都因为她而打开。

帝都一家政商名流豪宅区内,小美孤零零的躺在的床上。

萧瑟的秋风透过植绒窗帘吹袭着她的躯体,一席洁白的睡裙遮蔽着原本细润如脂的肌肤,此时正浸在血泊之中,自手腕处殷殷流出的鲜血像一朵刺眼的玫瑰诡异的绽放。

当我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看到这样的画面时,我不知道那时的我正在想些什么。

只记得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时光突然静止,一切骤然寂静,短暂的失聪让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小美是自杀的,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就有预感她一定会受不了那样的生活,我猜测一年之内她肯定会出事,果然她只坚持了大半年。

她死的那一天,男人在她的身边哭了很久很久,男人很有权势,他爸比他更有权势,所以那些警察也根本拿男人没办法,只能任由他哭完再封锁现场。

我的脑海里不停翻涌着和小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形象在我面前好似活生生的展现着。

初见小美时,连见惯了莺莺燕燕的我,都一时惊为天人,我觉得自己已经算很漂亮了,可和她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她不能用漂亮来形容,而是迷人。

皮肤白皙水嫩,仿佛都能掐出水来,身材曼妙,盈盈一握的腰肢连同是身为女人的我都差点对她有感觉。

最重要的是,她长着一双含情脉脉的如小鹿一般的眼睛,晶莹剔透。只要对男人眨眨眼都会使男人情不自禁的涌起无限的征服欲。

因为姿色远胜其他人,所以经常被特殊人物把玩一番,将小美的身上搞的青一块紫一块,我每次看到她白皙粉嫩的皮肤上留下大小不一的牙痕时,心疼的我都能疯掉!

小美在遗言中把她名下的一套别墅留给了我,这可是帝都政商名流汇聚的别墅区,价值自然不菲,如果把别墅卖了最少能卖五百万。

这套别墅是包养小美的男人送给她的,而她又送给了我,男人没有意见,因为对于他来说,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除了这套别墅,小美还在遗言中告诉我,娜姐,这就是我的命运。

别人看不懂,但是我懂,她生来孤独,临走的时候依然是那么孤独。

三年半的夜场生涯让我看尽了世间百态和繁华背后的黑暗。

有人说,我们这的小姐随便拿出一个都至少是个硕士,就连端茶送水的也是大学生。我每次听到这里都能笑出声来,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极少会出现在我们这一群人当中,就连本地人也几乎没有。

客人乐意捧,我们自然乐意吹,这就跟镀层金一样,为了给自己卖个好价钱。你要是相信小姐说的话,那母猪都能上树!

但是小美不同啊,她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啊,影校大二的学生啊!满腹经纶一肚子墨水,要不是因为身世悲惨没钱供学费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有人说,暴发户和贵族玩女人是不一样的。

确实是不一样,但你知道哪里不一样吗?

暴发户玩女人那叫粗俗,恶心。而贵族玩女人能让你胆寒,让你害怕。

在我们这里,包厢是分等级的,一楼的包厢和大厅那是给暴发户和高级白领准备的,只要你有钱,你就能来。

而楼上的包厢是有一层秘密通道的,那是有深厚的人才能上的去的地方,即使两者都没有,那也绝对是有头有脸的人。

一楼的客人和楼上的客人同样都是玩女人,但区别就在于,一楼的客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能够来这里消费,楼上的客人生怕别人知道他来这里消费。

有钱,这两个字根本不能用来形容楼上的那群人。神秘,低调,深厚,是我们这里包括老板也绝对不敢惹的。

小美姿色靓丽,我们这的经理也自然愿意把她分配到楼上去服务贵族客人。

这还是她第一次去楼上服务,战战兢兢的跟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我在化妆间轻轻的抱着她,安慰她:“小美乖,别怕,多挣点钱咱俩早点离开这里。”

“娜姐,你对我真好,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小美拉着我的衣角说道。

小美悲惨的命运正来自这次贵族服务。

在服务之前,丽姐将我们十二个人带到包厢门口,脸色非常严肃的告诉我们:“里面的人,随便一个都惹不起,千万别耍小聪明,老老实实的尽心伺候!”

之所以丽姐会这么严肃的警告我们,是因为有很多假装富二代的土豹子在我们面前吆五喝六,颐指气使。我们这帮小妖精自然把软刀子摩的锃光瓦亮,宰起来毫不犹豫,他们瞧不起我们,我们也瞧不起他们。

但楼上的贵族圈我们可从不敢怠慢,尤其是这次包厢里的人,身份更加神秘,所以丽姐才再三叮嘱。

打开包厢门后,看到里面坐着六个人,每个人都是一副儒雅斯文的模样,跟楼下那群土大款的气质就是不一样。

在这十二人中,他们挑出了八个人,我和小美都在其中,剩下的四人继续去走台,走台的技术含量比躺在床上的技术还要丰富,能不能让一个客人点到你,会不会成为你的熟客,全看一次堪称比模特还要专业的走台。

一开始屋内气氛不是很活跃,我们熟练的打开音乐,端茶倒酒,每个坐台的小姐都跟温顺的小猫一样蜷缩在各自客人的怀抱中,而服务生跪着给客人服务,翘起的臀部诱人遐思,客人想摸哪就摸哪,想亲哪随便亲。

我陪着的男人是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随着劲爆的音乐和酒精的渗透,荷尔蒙悄无声息的渐入佳境,他用手抚摸我的大腿,一直延伸到大腿根,又在我的耳畔吹着气,经验简直丰富的不得了。

他看我身子有些颤抖了,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由于我们的工作要求是不允许穿内衣,所以他玩起来更加舒服,这还不到十分钟,男人就能从一个儒雅的邻家暖男变身为眼放精光的猥琐大叔。

第章真正的富二代

气氛渐渐的活跃了起来,我发现有一个男人一直坐在角落中,深沉的不发一语,表情严肃的不停抽烟,而其他男人也不敢招惹他,在看向他时,眼中总会浮现出恭敬。

在这群人中气势最嚣张的男人不时的指点江山,其他客人都在顺着他说话,只听他大喊一声:“渴!喝水!”

小美是跪式服务的,所以立马跪着过去给他倒水,这个男人眼神非常深邃,鼻梁高挺,英俊的面容给人一种刀削斧砍般的坚毅,与电视上经常出现的小鲜肉和花美男完全不一样,浑身散发着强大的上位者气息。

这个圈子可是贵族圈,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能量巨大的,能让他们一起捧着的男人那将是什么样的身份?我当时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后来才知道他是那么牛逼人物的儿子。

他叫霍子峰,天之骄子。

我们这次的服务不敢出现任何耍滑头的念头,当客人唱歌的时候我们要全情投入,低声夸赞他唱的好棒,当客人要点烟的时候我们已经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烟,当客人在交谈的时候要用崇拜的眼神默默的注视他,当客人想临幸我们任何部位时都要主动贴过去任由他享用。

男人,要的不就是帝王般的感觉么?

我发现这群人都不敢跟霍子峰拧着说话,处处都在顺着他,恭维着他,能够在帝都贵族圈里获得如此尊荣的男人,我们伺候起来更是全情投入。

气氛进入了白热化,每个客人都不再是简单的摸摸亲亲,这里的躺式服务能够那么火热,我们这群坐台的绝对居功至首,因为场子里坐台的规矩就是不能干那事,而当男人们精虫灌脑的时候,我相信充气娃娃他们都能照样上的去,所以上不了我们,自然会去找躺的使劲上。

当然,规矩是人定的,也自然会被人打破,比如我,我自然是不会轻易出台的,但对于制定规则的利益既得者来说,他们就是规矩本身。

我再不愿意也不会跟自己身家性命过不去是吧?所以我工作这三年中,一个巴掌能够数清我出台的次数。

这次,轮到了小美。

霍子峰已经喝的跌跌撞撞了,用手指着小美说:“你,给我脱光了躺那。”

小美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眼神有些胆怯的看着霍子峰:“我……我只是个服务生,场子规定我不做躺式的。”

霍子峰一说话,那群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看了过去。

“这好办,我跟你们老板说一声就行。”

霍子峰语气淡漠,好像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看得出绝对不是虚张声势。

我们在心里为小美捏了把汗,可千万不能得罪霍子峰这样的人物。

小美还是拧着眉头,跪着的身子哆哆嗦嗦的,摇头拒绝:“对不起,我只是个学生,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做的。”

“你他妈的是学生又怎么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吧?”

霍子峰吼了一声,整个包间气氛压抑到了冰点。

其实像霍子峰这样的人物,想要个女人大把有的是,没必要非得小美不可,但面子不能丢,这么多人看着霍子峰被拒绝怎么能接受。

在帝都能跟霍子峰顶牛的人物恐怕寥寥无几,可小美的社会经验还是太少。

“成心的?”

霍子峰一巴掌拍在小美的脸上,拿起冰桶里的水照着小美的脸上灌了过去,冰水把小美整个身子都洒透了,本就单薄的衣服形同虚设。

我们几个姐妹虽然平时并不团结,勾心斗角的事情时有发生,但看着小美这可怜样子每个人心里都难过极了。

小美好像是被吓坏了,原本小鹿斑澄澈的眼睛充满了惶恐,霍子峰一把将她甩到沙发上,将小美的裤子扯了下来。

一群老爷们直勾勾的盯着这一幕,他们多么希望压在小美身上的就是自己啊。

“你们去另一个包间等我,我完事后再找你们。”

霍子峰发话了,那几个男人非常听话的拉起我们就走,小美嘶吼的声音在包厢中回荡着,我的心情也跟着撕心裂肺了起来。

我知道这群人无论是谁都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但人活着总会有什么让人奋顾不身的东西,我一下子跑了过去跪在霍子峰的身边,求着他放过小美!

当时包厢中混乱极了,还没等霍子峰做出反应,我就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谁踹的,紧接着就被拖了出去。

屋内的音乐声很强烈,而且这种贵族包厢的隔音效果是绝无仅有的,只要一关上门,里面就算是在枪战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心急如焚的我赶紧跑去找了丽姐,在帝都,我第一个恩人是饭馆的老板娘,第二个就是丽姐了,她对我非常照顾,我赶紧把刚才发生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

丽姐眼眸暗了暗,叹了口气:“娜娜,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老板的女儿被他强暴了,老板也得咬碎牙根忍下去。”

当时的我只知道里面那群人很有权势,但想不到竟然本领通天到这种境界。

我回头望着包厢,仿佛从里面传来绝望的嘶吼声,小美和我情同姐妹,我们经常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我敢确定的是,她不仅仅是个正儿八经的影校在校生,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女!

丽姐看我脸色煞白,手在不自觉的抖动,断定我是接不了客了,让我在休息室里稳定下情绪。

回到休息室中,我瘫坐在椅子上,那种对命运深深的无奈感突然让我明白我们根本不是某个男人或某群男人的妓女,我们是命运的妓女,是命运将我们强暴了一次又一次!

我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贵族圈里的男人当众将一个女人轮番上阵,直到女人没有任何动静,最后用铺盖圈起来送出去了,直到现在也没见着那女人。

真正意义上的富二代并不可恶,也不可恨,更多的,是可怕。

第章我要杀了你

那些类似帝都四少的富二代,泡泡明星,开开名车,都会被老百姓品头论足一番,有些见识的人自然明白那群二代差了太多档次了。

正在我不停的向真主祷告,几近万念俱灰的时刻,小美打开休息室门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错愕的看着小美,只见她微微笑着,活灵活现的,立马抱住了我。

“娜姐!我没事,有人救了我。”

小美话音刚落,我抱得她更紧了,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踏实了起来。

原来是包厢中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最后时刻出言阻止了霍子峰。

霍子峰很给他面子,所以放过了小美。

虽然躲过了这一劫,但我觉得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我从十八岁就出来一个人混,处处小心,自然不会像小美那么单纯。

有道是,叫狗不咬人,而咬人的狗一般不叫。

那个不爱说话的男人我从电视里见过几次,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他的名字,在之后的相处中也证明我并没有记错,他叫许墨城,与他的个性很像……沉默寡言,城府极深。

我问小美:“许墨城救你的条件是什么?他不会是菩提心发作吧?”

小美的眼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跟一对小扇子一样,可爱极了,笑起来还露出一对小虎牙:“他和娜姐都是好人,没要求我什么。”

我不过比小美大一岁而已,可我总觉得小美就跟我自己闺女似的,精心栽培出的一朵小花,不自觉的想要保护她。

我扪心自问,我对小美好,真的就是不求回报吗?

不是的,我内心深处的想法是,小美人单纯,仗义,值得投资。

在我走投无路时她肯定会拉我一把,在我遇害时她会帮我报警,在我被人卷铺盖扔出来时,可医院!

我不否认自己真的喜欢小美,但我也绝不否认自己的私心,我对小美好是求回报的,我柳依娜尚且如此,更别提包厢中的衣冠禽兽了!

如果许墨城要求小美做什么,我还能安心,可什么都没让小美做,我始终都安不下心。

这一夜,我和小美都无心接客了,找了家高级女子洗浴中心一边蒸桑拿,一边跟小美聊天。

小美非常感激我:“娜姐,你能在那种危险的时刻还能跑出来救我,我真是太感动了,以后我有什么好的,一定都分给你。”

我说过,小美的身材无论是男是女,都会垂涎三尺,我看着她完美的身材,忽然就搂着小美:“把你身子给娜姐享用一下好不好嘛?”

话音刚落,小美的脸蛋竟升起了一丝红晕,我如痴如醉的看着她,她的脸颊更红了,连带着我也一起红了起来。

我和小美的感情日益升温,有几次我都快怀疑自己有拉拉倾向了。

短暂的沉默后,小美娇嗔着将我推开了,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甜美的女孩,在花季的年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每每回忆起来心都在滴血。

高级女子洗浴里面自然有很多男士按摩师在这里工作,也全部都可以接受其他另类服务,说俗点就是有手艺的鸭子。

来这里消费的女人有一些是追赶潮流的高级白领,独守空床的寂寞富婆,但更多的却是经验丰富的靓丽小姐。

她们在自己的工作场所服务别人,又来到其他场所被别人服务。

有人说,姿势都是一样的,这些小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其实不然,所有人都需要心理补偿,同样的姿势,不同的感受。

我和小美躺在房间中,随便叫了两个按摩师,单纯的只是为了按摩而已,我们都很好奇会是怎样的男人来为我们服务?

房间门打开后,两个男人分别提着一栏工具箱走了进来,本来还有些兴奋的心情突然间跌落到了冰点。

我和其中一个男人四目相对,彼此根本无法掩饰震惊和尴尬的表情。

我难以置信会在这里碰到他,而他更是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嘴角微微的颤着,这种令人沮丧的相遇如坠冰窟。

无数的梦魇,无尽的黑暗,那些被我封存的禁忌回忆,此时此刻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呼吸急促的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我的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杀了他。

这个男人,正是我姐夫,那个在浴室里将我强暴,害我背井离乡,撕毁我一生幸福的姐夫!

一直用来自卫的水果刀瞬间从我包里提了出来,场面顿时失控,早已看出状况不对劲的小美赶紧窜了过来压在我身上:“娜姐!你怎么了娜姐!”

我姐夫也被吓了一跳,姐夫旁边的男人赶紧拉着他跑了出去。

走廊中依然回荡着我狂躁的吼声:“你个禽兽王八蛋!我早就该杀了你!”

闹过了,哭过了,我瘫坐在床上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小美了解事情后不停的安慰着我。

这家洗浴的经理也过来跟我问询了一声,一开始语气温和中立,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掠过我手上的名表和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后,态度立马一百八度大转弯,不停的道歉,还问我要不要换个服务生。

我摇了摇头,让他退了下去,心中满是嘲讽。

三年后和姐夫的相遇竟然是这样一副画面:我是鸡,他是鸭,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可怜我的姐,我最爱的姐姐,你知道你到底嫁给了什么样的人吗!

我和小美休息一会后就走了出去,深夜的寒风冰冷刺骨,如一把叛逆的利剑。

不出我所料的是,姐夫就在前方不远处哆哆嗦嗦的等着我,我知道他一定会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三年不见,他竟然苍老了很多,也瘦了很多,但绝对不会激起我任何一丝怜悯之心。

“妹子……”姐夫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低声唤我。

我扬起手来毫不客气的扇了过去:“我以为你只是下流,没想到你还学会了下贱!你背着我姐做这些肮脏的龌龊事,你对得起谁?!”

第章我不能回去

这一巴掌扇的姐夫有些摇摇欲坠,长期扑在女人窝里掏空身子的他再也不复往日的年轻力壮。

心,愈发的寒。

我本以为牺牲自我能够换来整个家庭的和谐,带着一股向死而生的壮烈,苟延残喘在红尘之中摸爬滚打。每当自己爬不起来的时候都会在黑夜中听着悲伤的歌,静静的舔着伤口,循环往复的问着自己值得么?

值得,我每次都给自己一个催眠般的肯定。

可现实伸出一记重拳将我多年的信仰无情摧垮,嘲讽着我就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小丑。

一旁的小美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将我从无尽的愤怒中拉了回来,我看着眼神畏畏缩缩的姐夫,渐渐的平静下来,直至冰冷。

见我平静了许多,他才敢上前,小心翼翼的对上我的视线:“妹子,我,我没有挣到钱,不能回去。”

寒风吹拂着我的面颊,而我却奇妙的感受不到一丝冷凛,面无表情的问着他:“为什么?”

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能让我对生活再次充满希望的解释,一个能让我重拾信仰的解释,一个能让我感受到世间冷暖的解释。

“因为……因为。”

姐夫的表情惊慌失措了起来,脸色渐渐发白。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他的腿一软,竟然跪了下来:“妹子,姐夫求你,借我点钱好不好,等我以后有了钱一定还你。”

他突如其来的这一跪让我顿时愣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低下头紧紧盯着他慌张的模样:“你说,是不是姐姐出什么事了,你急需用钱?你快说!”

姐夫一定是背着姐姐出来做这事的,所以我的直觉就是姐姐出事了!

见我这一问,姐夫的眼光顿时躲闪,心虚的不敢跟我对视。

“你姐……你姐挺好的,经常挂念着你,娜娜,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看在我们还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就借我点钱吧!”

姐夫话音刚落,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略过我脖子上的项链。

可这漏洞百出的谎言,连一旁的小美都看不下去了:“救急不救穷,既然都挺好的,那我们就走了,你加油。”

小美拉起我的胳膊就要走,我心中清楚,如果不逼姐夫的话,他一定不会说出实情。

最后的救命稻草即将消失在姐夫的眼前,所以他彻底慌了。

“我说!”

我和小美回过头去,看着他视死如归的眼神。

“我赌博输了所有的钱,还欠了一屁股债,没办法才逃到这里的,为了能够还上钱我才在这里工作!”

“没有钱的话,家里的人都会被那些追债的人逼死的!”

“娜娜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对你姐,对我们不管不顾。”

姐夫一口气说出了实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而我顿时失去了浑身的力气,险些瘫软下去,幸好小美紧紧的搀扶着我。

那些追债的人都是赌场的人,姐夫欠了一身债,却把姐姐跟父母留在家里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亡命徒。

为了要回赌资,他们可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痛,难以想象,一向温和的姐姐跟淳朴的父母该怎么应付那些人。

“你逃出来多久了?”我强迫自己情绪稳定下来。

姐夫低着头,眼神黯淡:“一年……”

一年!我难以想象这一年之中家人将遭遇了怎样的非人虐待。

“你需要多少钱?”

话音刚落,姐夫原本黯淡的眼神重新泛起了光明,他直勾勾的盯着我:“二十万!不,十五万就够了,我这一年存了五万。”

“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我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姐夫一下子爬起来,满脸激动像是经历了死里逃生,一下子抓住我的手。

“真的么,妹子,你真的借给我十五万块钱,好,好啊,到底是一家人。”

姐夫说着话,不住地呓语连连:“终于有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姐夫不管的,毕竟我们……”

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我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望。

只因为他曾经不顾我的意愿强占了我,便认为我就是他的人。

真以为强暴还能强暴出感情来么?

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会狠狠的扇他一个耳光,但现在不会,眼前的男人只会让我泛起恶心的念头。

我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出来,“钱我也需要找别人借,大概一周内会凑齐,所以你就在这等我吧。”

让他在这等我不过是拖延战术,别说我根本没有十五万,即使我真有也绝对不会交到他手中,当下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回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谢!……妹子,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姐夫大喜过望,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一直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顿时得到了解脱。他终于有空闲的精神观察在我身边的小美,整个人的眼睛都瞪直了。

小美忽闪忽闪的一双美目闪过一丝厌恶,不得不承认,美人即使发嗔都可令男人陶醉。

姐夫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刚想开口说什么,只见我早已拉着小美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中。

刺骨的寒风将寂静的黑夜雕刻的更加深沉。

第章刻骨的仇恨

回到租住的小屋,小美见我情绪低落的样子,走过来小心地安慰着我:“娜姐,你没事吧?”

我轻轻摇了摇头,刚才在洗浴中心已经发泄过了,这会儿只觉得心里发闷。想起姐夫那穷途末路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微微的愧疚,还有难以掩饰的嫉妒,却没有一丝亲人之间该有的温暖。

我心里有些不祥的感觉,本能地觉得家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不行,我必须要回老家看看。”我慌乱地喃喃自语,握着小美的手道,“小美,你能帮我给妈咪请个假吗?”

小美白皙姣好的脸颊上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娜姐你放心,我会跟妈咪说的。”

说起来,我进入这一行也有段时间了,想要请假也不算什么难事,只是会少点收入而已。

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姐姐更加重要,以前我只觉得抹不开面子所以从来不联系家里。以为这样姐姐和姐夫就能过得很好,却没想到会在帝都看到姐夫的身影……

我姐姐可还挺着大肚子,这个王八蛋就这样把她一个人扔在老家,让姐姐一个人可怎么办?

帝都三月的清晨,寒气刺得人浑身发凉,我连夜收拾好了行李,没有惊醒熟睡的小美,就这样一个人登上了回乡的列车。

一别经年,但家乡却似乎依旧是曾经的模样,穷乡僻壤的荒凉处处可见。这里土壤贫瘠,种不出粮食来的乡民只有进城务工,只留下老弱病残和不良少年们。

走在乡间小路上,看着薄暮冥冥的乡下风景,不时有流里流气的杀马特走过,对我吹着响亮的口哨。

我皱了皱眉头,加快脚步熟门熟路地找到父母的家,使劲地敲了敲门。

门内响起了一阵狗叫声,一个颤巍巍的男人打开年老失修的木门,用嘶哑的声音惊愕开口:“伊娜?”

看着父亲鬓间斑白的银丝,我忍不住鼻子发酸:“阿爹,我回来了。”

家里依然是曾经那般破破烂烂,泛着一股潮湿的味道,说家徒四壁也不为过。似乎比起我离开的时候,还更为艰难了一些。就在这时,我敏感地看见家里挂着几根白绸,那在乡下是死人才有的习俗!

“阿爹,家里是不是出事儿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声问道。

阿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我带进里屋,阿娘正坐在火堆旁织毛衣,见到我立刻站了起来。

“伊娜,你这几年都去哪儿了?”阿娘带着哭腔,拉着我上上下下地看。我当然不敢说出事情,只含糊其辞的说去打工了。

我将阿娘阿爹扶在凳子上坐好,立刻关切地问道:“我在帝都看到了姐夫,那姐姐呢,她现在哪儿?”

听到这个名字,阿爹的眼神之中露出一抹仇恨,而阿娘则是抹着眼泪说道:“别提那个杀千刀的,他趁着你姐姐大肚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就算了,居然还欠下一屁股赌债,把你姐姐给逼得投河自尽了!”

“什么?”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便感觉到内心传来一阵绞痛,劈天盖地的恨意淹没了我。

没想到这个王八蛋竟然将我姐姐扔下,一个人躲债去了帝都。而那些讨债的人找不到本人,自然天天上门逼问我姐姐。

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那些放贷的人搬走了,但是那些债主却还是不放过她,日日上门威胁谩骂。

身怀六甲的姐姐遭受这样的打击,竟然气的流产了,后来姐夫过了两年突然逃走,姐姐绝望之下走投无路,便去投了河!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杨丰泽,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我双眼一片血红,咬牙切齿地开口。

阿娘有些胆小怕事,拉着我的手连连摇头:“伊娜,那个男人就是个无赖,你可千万不要去招惹他。”

我握紧了拳头,满是恨意地说道:“从小到大,姐姐是除了你和阿爹最疼我的人,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既然我已经知道杨丰泽在帝都,就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第二天,我去银行将这些年的积蓄取出来,交到阿爹阿娘的手中。其实杨丰泽欠下的款项并不算天文数字,但他没有一点担当,一个人跑到帝都害得我们家陷入无休无止的绝境,害得姐姐自杀身亡。

“阿爹,阿娘,这些钱你们先拿去还债。剩下的,给家里添置点家具,免得下雨湿气过重,你们风湿病又要犯了。”说到这里,我的眼眶不由得微红。

父母年迈,姐姐又早早地离去了,本应该我留下来好好照顾他们。

但是杨丰泽还在帝都,我绝不可能让他这样逍遥快活下去,更何况身无长技的我,也无法在这个小山村里生活。

于是等到姐姐的尸体入土为安,我便一刻也等不及地想要回去帝都。

离开的时候,看着腿脚不利索却依旧坚持送我到车站的阿爹阿娘,我含泪挥了挥手,然后登上了开往帝都的列车。

回到租住的小屋,小美并不在家里。她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大多数时候还是待在学校里的。于是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疲惫地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窗外一片灯红酒绿,象征着帝都人民夜生活的开始。

我熟练地画上妩媚的烟熏妆,来到熟悉的上班地点,几个熟客见到我眼睛里都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

“娜娜,你这小妖精这些天跑哪里去了,还以为你从良上岸了。”露骨的语气,打量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眨了眨眼,魅惑而撒娇地说道:“人家生病了,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关心人家。”

客人走过来,熟练地揽着我的肩膀就要往包厢走,我不动神色地躲开男人的咸猪手,摇曳着身姿走在一旁。

就在这时,却听到二楼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传进我的耳畔。

小美?我立刻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脸上闪过焦灼和担忧,顾不上其他,拍开男人的手臂就往楼上走去。

“娜娜,你去哪儿?”身后的客人有些猴急,拉着我的手不肯放。

第章委身一夜

歌舞升平的夜总会,喋喋不休的顾客,还有耳畔隐隐约约的女孩惨叫声,顿时让我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有些厌倦。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需要钱。

于是我巧笑倩兮地转过头:“哥哥,我去办点事情,马上就回来。到时候,一定好好地伺候你好吗?”

听我这么说,肥头大耳的顾客也有些飘飘然,在我的脸庞上拧了拧,笑着开口:“快去快回,哥哥可还等着你呢。”

我不耐烦地点了点头,然而面上还是笑得甜蜜,职业笑容如同一张面具戴在脸庞上。

等到转过身,我连忙往二楼上跑,刚走到一个雅间门口,便撞上从里面跌跌撞撞跑出来的小美。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发丝凌乱不堪,布料清凉的衣服更是被扯得支零破碎。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触目惊心。

小美的脸庞上挂满了泪珠,扑到我的怀里不住地哽咽起来:“娜娜姐,我真的不是出来卖的,为什么他们就是不听呢!”

看着小美姣好的脸庞,浑身上下透着的清纯甜美,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哪个男人会愿意放过小美这样的女孩子呢?

特别是二楼的贵族圈,这些阔少爷都是颐指气使的主儿,小美的反抗在他们的眼中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就连丽姐也不可能阻止得了。

“小美,你听我说,你不能再服侍贵族圈的顾客了。”我担心终有一天,小美会被那些斯文败类给吃得骨头渣子也不剩。

清澈的泪滴从小美精致的下颌上滑落,她使劲点了点头:“娜娜姐,我都听你的。”

我和小美搀扶着离开,在二楼的拐角处,差点和一个男人撞上,抬头一看,竟然是那天晚上在贵族包厢遇见的霍子峰!

见到这个男人,我顿时心里一凉,特别当他的目光落在小美袒露的胸前,我更是心头一跳。

然而没想到的是,霍子峰竟然双手揣在裤兜里,斜倚在墙壁上,让我们先过去。

狭窄的走廊上,昏暗的灯光,我从霍子峰的面前缓缓走过去,男人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耳畔。

他修长的双腿交叠站在一起,英俊深邃的脸上透着玩味,用眼神打量着我,口中还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霍子峰这个男人,可真奇怪,我在心里想着。

我带着小美开了个房间,找来消炎药给她胸前青紫的伤口抹上,然后去场子里找到丽姐,她正在和一个胳膊上有纹身的男人调笑,见到我烟视媚行地开口:“娜娜,你从老家回来了?”

丽姐的一言一行都透着股风尘味,一看就是在这个地方待了一辈子的女人,我点了点头,将小美的事情告诉丽姐。

“丽姐,你们放过小美吧,她还只是个学生。”我诚恳地开口,希望能将小美调回一楼来。

“娜娜,你不是不知道,小美可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公主,当然是要去服侍贵族圈才对啊。”丽姐点燃了烟,轻轻吐着烟雾说道。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但是小美并不是出来卖的,她只是给不起学费……妈咪,看在我们这些年的情分上,你就放她条生路吧。”

丽姐用有些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娜娜,你有时候真是天真,来到我们这个场子,卖不卖还不是客人一句话?”

我握住丽姐的手,殷切地开口:“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小美才更加不能去楼上的贵族包厢啊。至少,在一楼场子里还能照顾她,不让她被客人欺负。”

丽姐犹豫了半晌,说道:“这个不是我能做主的,你得去找经理。”

我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点了点头就打算走,丽姐却拉住我叮嘱了一句:“娜娜,你还是多为自己着想一点吧。”

闪烁的灯光下,我似乎从丽姐的眼神之中看到一种不忍,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夜场的楼上,是经理私人的房间,我敲了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懒洋洋的声音:“进来。”

我打开门,只见装潢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大腹便便的经理正躺在沙发上,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

“经理。”我恭敬地说道,“我是场内的公主叫娜娜……”

“我知道你,我知道你。”还没等我说完,经理便招手让我过去,捏了捏我的脸,“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咽了咽唾沫,说道:“我想帮小美求个情,让她别在楼上贵族包厢服侍了,那里不适合她。”

经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贵族包厢的客户都非富即贵,出手不知多阔绰,她居然还敢嫌弃。”

说着,经理的手也没有闲着,从我的脸上滑落到周身,我只好忍着不耐娇笑道:“哪里,小美不过是想赚点学费,多余的她也用不了。”

经理抬起眼皮看着我:“娜娜,你和小美关系挺好的啊,这么关心她的事情。要换她去一楼当公主也不是不行,但是嘛……”

说着,经理的嘴边露出一抹暗示般的笑容,我哪里会不明白这里面的含义。想要这家伙答应我的事情,不付出点东西怎么行?

不过能让小美能够少受点折磨,委身给经理一晚上又怎样,反正我早就习惯了。于是我抿了抿唇,戴上面具般魅惑的笑容缓缓靠近经理。

等到我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丽姐急急匆匆地在场子里寻着什么,脸上挂着几分焦灼。

“妈咪,怎么了?”我笑着问道,很少在丽姐那妆容精致的脸庞上,看见这样慌乱的神色。

丽姐握住我的手腕,松了口气道:“娜娜你还真来找经理了,楼上有顾客点名要找你。”

“谁?”我疑惑地看着丽姐,自己在贵族包厢的公主里面虽然也算容貌秀丽,但论其出挑可远远没有小美那样引人注目。

所以我虽然在贵族包厢内服侍,但很少受到别人的骚扰,一直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下来了。

没想到今天忽然有人点名找我,这让我不由得内心担忧起来,仿佛预感到自己平静的生活就要从此打破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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